正所謂“無工不富”,工業經濟,一直都是城市發展的命脈。
(相關資料圖)
但近年來,很多人可能會存在這樣一個誤區:認為一線城市容不下制造業,像北上廣深這樣的大城市,早已經是第三產業的天下了,制造業已經失去了容身之地。
然而,前陣子上海出臺了《上海市推動制造業高質量發展三年行動計劃(2023-2025年)》,其中明確提到,到2025年,工業增加值超過1.3萬億元,工業投資年均增長5%,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達到25%以上。
當第三產業高歌猛進之際,“退二進三”成為后工業時代城市發展的主旋律,上海卻“反其道而行之”,走上了“回頭路”。
無獨有偶,除了上海之外,包括深圳、杭州、蘇州等地,也都紛紛喊出了“工業立市”或者是“制造強市”的口號。
為什么這些一線城市會全線掉頭,開始強調工業的重要性?
難道還要把已經趕出去的工廠再請回來嗎?
放眼全球,幾乎所有發達國家和地區,都經歷過“退二進三”的過渡過程,且第三產業的GDP占比,也經常被視作城市發展水平的重要依據。
以上海為例,2021年其第三產業增加值占比高達73.3%,同年深圳三產占比也高達62.9%。
不過,這次除了上海重新強調制造業要守住25%的底線外,國內很多城市也踩下了“剎車”,將原本逐漸收縮的制造業,重新放在首位。
比如深圳去年發布了《關于進一步促進深圳工業經濟穩增長提質量的若干措施》,18年來又一次旗幟鮮明地喊出了“工業立市、制造強市”的口號。
再比如廣州,去年同樣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及,“堅持產業第一,制造業立市”,明確指明了高新產業對經濟的支撐作用。
從“無工業,不強國”到“無工業,不強市”,城市經濟大戰,似乎正悄然間轉變為城市間的“工業大戰”。
而且這種趨勢并不僅僅局限于國內,早在2009年,美國就先后發布了“美國制造業復興法案”、“先進制造業伙伴計劃”等政策支持制造業發展。
近幾年,美國更是大力號召制造業回流,鼓勵美國企業回國發展,甚至不惜花費2萬億美元以上進行刺激。
對于工業化的重視,再一次被眾多城市擺在臺前。
與工業相比,第三產業代表著更強的吸納就業能力,決定著一個城市的經濟活力,為什么一線城市卻忙著“再工業化”呢?
這里我們要知道,這些一線城市口中的“工業立市”,并不是再走一遍回頭路,把那些已經趕出去的低端制造業再請回來。
而是在已經淘汰低端制造業的基礎上,推動戰略新興產業的制造業發展,以高新技術產業為主。
還是以上海為例,如今上海在工業制造業領域不僅擁有汽車、器械、輕工業這樣的傳統產業,更多的像生物制藥、集成電路和人工智能等這樣的高新產業,已經“異軍突起”。
作為中國的“工業第一城”,上海正集中于戰略新興產業的制造業大方向,向著高端化、數字化、智能化等方向升級。
再比如蘇州,一直以來蘇州都被稱為“全球工業大市”,以制造業產值強而聞名,制造業在工業的占比高達98%。
而最重要的是,蘇州規模以上工業產值前五大產業中,有4個都是高端制造業,且這些產業都是集群式發展。
在這樣的產業結構下,盡管近年來蘇州第二產業比重有所下降,但并不會影響大局,而是實現了制造業向高質量發展的轉型升級。
所以說,一線城市的“再工業化”,其實是轉型做一些高附加值的高端制造,而不是“開倒車”,把那些被趕出去的低端制造再請回來。
眾多一線城市不再追求“退二進三”,開始“逆向發展”,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工業化實在太重要了。
對城市發展而言,工業化是重中之重,它的比例可以減少,但如果脫實向虛就會導致產業空心化,使城市的抗風險能力降低。
這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香港,據相關數據分析,其第三產業占比超過90%以上,幾乎完全放棄了制造業。
盡管金融、貿易、航運這些產業具備高附加值,能讓城市實現空前繁榮,但當面臨全球性的危機時,也會導致缺乏相應的抵抗能力。
當然了,香港全面轉型第三產業,其實是通過“前店后廠”的模式,將制造業轉移到了珠三角地區,為珠三角加工制造業崛起提供了極大助力。
如今珠三角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“世界工廠”,反過來又為香港如今進行“再工業化”,提供了可能性。
尤其眼下全球競爭加劇,乃至于越南印度爭搶產業轉移紅利,都需要我們將產業鏈、供應鏈抓在自己手中。
因此,近幾年風向已經發生了變化,像上海、深圳這樣的一線城市,都在進行工業經濟的“回潮”,一味地追求“退二升三”,并不是真正實現經濟轉型成功的標志。
一直以來,工業都是經濟發展的基石,即便是北上廣深這樣的一線城市,對于工業的重視也從未放松。
相比之下,某些二三線城市的發展思維反而比較保守,不僅沒能吃到一線城市制造業外遷的紅利,還由于過于重視第三產業發展,出現了工業發展上的短板。
如今一線城市忙著“再工業化”,對于其他城市來說,或許也帶來了新的啟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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